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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麻叶层层苘叶光,谁家煮茧一村香。”
吟诵着苏轼这首《浣溪沙》,仿佛穿越回千年前的农耕画卷:麻叶繁茂,苘叶油亮,煮茧的香气弥漫整个村落。词中与蚕桑并提的“苘”,正是如今在田野间渐行渐远的苘(qǐng)麻——一种曾深刻参与中国人生活的古老植物。
对于在乡村长大的一代人而言,苘麻是充满童趣的回忆。男孩子们最熟悉的,是它那状如磨盘、带有一圈锯齿的蒴果,轻轻摘下,用果梗在额头一按,这个有着同心圆纹路的“小磨盘”就能稳稳粘住,成了孩子们扮演”二郎神”最现成的道具;女孩子们则偏爱它鹅黄色的五瓣小花,花瓣基部带着深紫红色的斑纹,摘下一朵,撕开花瓣基部,露出粘液,往耳垂上一贴,就是一副天然别致的”宝石耳坠”;这些简单的游戏,是无数人童年与自然最亲密的接触。
它的叶片宽大柔软,在物资匮乏的年代,是应急的“卫生纸”,常用它来擦屁屁;大人蒸馒头时,会用它的果实蘸上红胭脂,在雪白的馒头上印出喜庆的图案。更有趣的是,民间流传用苘麻叶作为发酵引子制作豆豉,其独特的微生物环境能赋予豆豉特殊风味。它的种子形似微缩芝麻,嚼起来满口油香,是田间地头随手可得的零嘴,北方孩子口中的”青波波”,指的就是这饱满的青黑色种子。
苘麻并非自然界的匆匆过客,它的栽培史可追溯至两千多年前,是名副其实的“古麻”。在古代,它用途很广,几乎覆盖了“衣、食、住、行”的方方面面。它的嫩叶可作野菜,焯水后凉拌或做汤,是荒年的救急食材;它坚韧的茎皮纤维(俗称“青麻”或”白麻”)是纺织、制绳的重要原料,虽然其纤维品质稍逊于大名鼎鼎的苎麻和大麻,但因其种植广泛、产量稳定,苘麻纤维织成的粗布是平民百姓日常衣物的重要来源,真正体现了”衣被天下”的民生价值,此外,它还被用于制作麻袋、绳索、渔网等生产生活资料;其茎秆可作柴火,甚至尝试用于造纸,可以说,在化纤时代来临之前,苘麻默默支撑着传统社会的运转,是农耕文明肌体中一根坚韧的“纤维”。

苘麻在不同地区有着不同别称,因其果实形状得名“磨盘草”,因其药用功效得名”耳响草”,还有白麻、青麻、孔麻、八角乌等称谓,每一个名字背后,都关联着一方水土人们对它的认知与利用。它是融入民俗生活的文化符号。
苘麻的全草及种子都可入药。其性味苦、平,归脾、胃经,在传统中医药理论中具有清热解毒、祛风利湿、开窍聪耳的功效。其中,它对耳疾的独特疗效最为民间所称道,“耳响草”之名便由此而来。对于常见的中耳炎,尤其是化脓性炎症,民间常采用新鲜苘麻全草或种子捣烂取汁,过滤后滴耳,利用其天然的抗菌消炎成分缓解症状,对于耳鸣、耳聋等困扰,古籍中亦有其通窍聪耳的记载。
《新华本草纲要》记载其能“清热利湿、解毒开窍”,主治痢疾、中耳炎、耳鸣耳聋、关节酸痛、小便淋沥涩痛等症。这体现了苘麻作为药材,主要针对湿热、热毒等病邪,其”苦能燥湿,寒能清热”的特性得以发挥。在强调回归自然、关注植物疗法的今天,苘麻这类药食同源的植物,其价值值得重新审视与研究。
随着农业形态和生活方式的巨变,曾经遍布田埂的苘麻现在已难得一见。它从一种家喻户晓的常见植物,悄然退居至边缘地带,甚至成为需要辨认的“陌生草”。
苘麻绝非等闲之辈。它从《诗经》时代走来,贯穿千年农耕史,集实用、文化、药用价值于一身。下次在某个不经意的角落,若能与这形如磨盘的古老植物重逢,或许能重新连接起那段被遗忘的、充满智慧与温情的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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